若换做以前,哪怕是他为了保护我而死在我的跟前,我的眼睛或许也不会眨一下。

可如今,仅仅是听闻他好像瞎了一只眼,我便有了晦涩难懂的愧疚情绪。

和煽动他为了我反抗乌卡兰一样,我写了一封信给他。

我隐晦地为他阐明了国内即将发生内战的局势,让他去斯阿卢帝国避难,他可以带上他的父母,我会安排住所,除了最初几年的生活开销外,还会给他们一笔钱做生意。

没有等太久,费特回了信给我。

他感谢了我,并告诉我,等他拥有足够力量的时候,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对着信纸沉默了足足半个小时。

我很想去他的面前,问一问他,为什么要回来。

可我不敢去问他。

因为我生怕他会用理直气壮地口吻告诉我,我们是亲人,理应互相帮助,而且他还欠了我。

可只有我知道,我们压根不是亲人,他也从不曾亏欠于我。

并且只要他回来了,我一定会继续利用他为自己做牛做马。

因为人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虽然我偶尔善良,还学会了愧疚,但我依然是那个坏透了的露薇尔。

……

坏坏的露薇尔今天又要干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