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惊悚,他安慰我:“伯爵夫人,你不需要害怕。”

“……”

我怎么可能不怕!

要是有一把大刀搁在你的肩膀上,换你你也得怕!

我苦思冥想着逃脱的说辞时,他接着开口道:“正如我向你承诺的那样,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短短的一个停顿后,他在我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低声笑道:“是用来扳倒小公爵的证据。”

他知道!

从头到尾他都知道我想要什么、在找什么!

此情此景之下,我有一种被看得透透彻彻、形容我被扒光了衣服——不,甚至于是扒掉了皮被丢在他眼前的强烈感觉。

内心还生出了极大的不甘和迷惑。

帕什也好,乌卡兰也罢,甚至是阿提卡斯,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们全都跟开了神眼似的,仿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掌握了我的所有信息和情报?

结果到头来……原来我才是最一无所知的可怜小白兔吗?

噢,而且还是无论怎么蹦跶也跳不出他们手掌心的小白兔。

我知道现在不是让我唏嘘的时候,可——我真的觉得人生好挫败。

人一挫败,脑袋就不灵光了。

哭丧着脸,我推开了阿提卡斯,惆怅道:“你让我静静。”

他大概是没料到我是这般反应,头顶直接冒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问号。

我才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