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可以。但我也能选择是让你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还是把你悬空吊起来,像一只青蛙一样扑腾扑腾。”

他的露薇尔看着他的目光恍然在看着残忍的怪物。

“……”

小声地骂了他一句王八蛋之后,终于老实了。

两人无声地躺在了五十亚兰特币一晚的廉价旅馆的床上。

露薇尔蜷缩在一角,大概是在气帕什威胁她,所以只拿屁股对着他。她时不时会忍不下地哼哼两句,像是受了委屈躲在被窝里小声哭泣的小女孩一样,仿佛能让人死去活来的戒断反应根本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

帕什看不出露薇尔有多难受,因为他的露薇尔一直很能忍。

能忍下发生在家庭里的暴力,能忍下最爱的母亲的咒骂。

哪怕上一秒被扮成鬼的哥哥姐姐吓得在渠边干呕,下一秒也能直挺挺地站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但有一次,唯一的一次,也不可能会有第二次,她没有再继续忍下去。

那一天,她失控了。

他不清楚那一天的露薇尔遭遇了什么,只知道她来到了白雪街尽头最破烂的、只能勉强遮风挡雨的小房子里,第一次主动找到了他。

大概是因为不想被人发觉她的踪迹,她没有敲门,也没有从大门口走进来,而是爬上了破烂的矮墙,翻墙进来了。

那会儿他正好在把骗来的赃款埋到矮墙边的土坑里,明明平日里对他不屑一顾但碍于此刻有事求人的露薇尔,就这么从矮墙上扑向了他。

像是一个天使掉进了他的怀里。

那个长得很可爱又漂亮的黑心肠天使赖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也如刚才那般双臂吊着他的脖子,眉眼弯弯,玫瑰色的眼眸倒映着夜空的星河。

从来不曾对他有好脸色的她居然勾起了一抹微笑,笑得甜丝丝的,像是装裱上了玫瑰奶油的焦糖栗子蛋糕,看上去香甜又可口,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简直任何无理的要求都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