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杀死了贝哈巴, 还杀死了瓦托和辛西娅,那两个总是把你关在黑房子里、扮鬼吓你的哥哥和姐姐。”
‘他在颠倒黑白。瓦托和辛西娅都没有死,他们一个利用关系进了帝国武技学院,一个醉心娱乐、整日整夜地出现在社交场合。只要去调查一下,便会真相大白。’
“为什么要逃避现实呢?是因为父亲和孩子的死亡彻底压垮了你的母亲,让她决定自杀,而让你后悔了吗?”
我恍然看见了有一个世界正在我的认知里逐渐崩塌。
这让我心慌起来。
“闭嘴……”
我软弱无力的声音根本无法停下他或它的嘴。
帕什还在喋喋不休地低声说着他的臆想:“露薇尔,不要将所有的错全部拢在自己的身上。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他们不该打你、又吓唬你,让你的精神和身体都到了极限——”
帕什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是因为我的动作停下了他。
我扭过了身子,脖颈也跟着向后转了过去,我扬起了脖子,朝他的脸凑了过去,试图去找那张让人痛恨又厌烦到了极点的嘴。
这个探索的姿势很让人难受,但比起内心的苦痛,躯体的难过着实算不上什么了。
我只亲到了他的掌心。
我看到他指了指一个方向,似笑非笑——却更像是因为我的热情主动而措手不及地跟我说:“你的卢西恩,可就在那儿。”
我知道。
因为我能听见卢西恩靴子踩在杂草枯叶上发出的嘎吱响动。响动离得很近很近,大概只要我们再提高一点音量、又或者制造出了一些不属于森林的动静,卢西恩便会马上发现我们——他爱的女人正在和向她求婚的男人,在森林里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