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干嘛!”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帕什的脸,只凭他抚摸着我脑袋的动作,觉得他此时大概是又觉好笑,又是心疼,还夹带着无奈。
他把我抱在了怀里,似希望我能好受一点。
他的下颚抵在了我的发顶,当他说话时,下颚会轻轻地震动,有几丝麻麻的、痒痒的感觉。
他说:“我认识的露薇尔,不是如此软弱的女人。”
“我才不软弱……”
我的脑袋被埋在了他的胸口,声音传出时,听起来闷闷的绵绵的,没有力道,一点也说服不了人。
不知缘故,我的否认逗笑了他。
他笑出了声,却并不开怀,也不爽朗,只透出了深深的讽意,跟他现在形如母鸡护着小鸡仔的动作大相径庭,以致一切变得相当诡异又奇怪。
努力在和内心的空洞对抗,迷迷糊糊地,我听到帕什问我:“露薇尔,你记得贝哈巴是谁吗?”
我一怔,忽然有点清醒了。
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贝哈巴是我的父亲。
我不知道为什么帕什会突然提起他。
“是我的父亲。”
“他现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