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记不清那一幕是如何收场的。
不。
是我实在不愿回想起了。
我着实没有料到,往日能让我虚荣心被充分满足的争风吃醋的场景,在加入了一个疯子之后,竟能让我体验到了火葬场的要命滋味。
所以,我唯一能,不,是愿意记得的,只有帕什嫌命长的嚣张姿态,卢西恩与往常不同的反击和最后的沉默。
我觉得返回帝都之后,因为帕什的搅混水,还会有更多的风云等待着我。
但眼下,我得先把现在度过去。
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我赶紧把莎拉哄着入睡了。
临闭眼之前,她很纳闷地问我:“你怎么看上去像是快哭出来了?”
我的苦瓜脸挤出了一个笑容出来,常规甩锅:“还不都是因为那个混蛋骑士吗。”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没事,你快睡吧。”
莎拉毕竟还是孩子。
一天的舟车劳顿加上看了一个晚上的大戏,听着我的贵族小姐礼仪科普,她的呼吸很快平稳了下来,进入了梦乡。
我吹灭了营帐里的蜡烛,躺到了另一张床铺上。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蜷缩了起来,双臂抱紧了自己,仿佛这样,在心里如涟漪逐渐扩大的空虚感便会消失,失落难过的滋味便会减轻。
可当压抑的哭声止不住地从齿缝间流泻出去的时候,我顿时清醒了。
我意识到我可能会吵醒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