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用和蔼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跳了下去,跳进了被我们引诱而来的怪物堆里。
然后,杀了起来。
我对武技没有一星半点的研究。
别说武技了,我连帕什的身影也瞧不仔细,我企图用视线追上他的身影,可每每我刚刚从怪物堆里寻见了他,下一秒,便是一堆血花在我眼中炸开、一个庞然大物的轰然倒下。
我觉得我就跟美杜莎似的,视线投向哪儿,哪儿就没了生气。
我不知道帕什杀了多久。
也数不清有多少次红色的花朵在眼前绽放。
总之,等我回过神之后,便发现方圆一英里内,再也没有一只活的怪物向我们叫嚣。
活着的、还喘着气的,只剩下我和帕什。
我默了一下。
又默了一下。
之后还是默了一下。
帕什的战斗力着实震惊了我。
纵然他的体格是强健的,但我从来没有将其和他的武力连系在一起。
我对帕什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多年之前,那个被士兵打得奄奄一息、躺在潮湿的石板地上如同病弱的小狗的那一瞬间。
当时我蹲在神智不清的他的身边、将剪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无法反抗,我像是神一样可以自由地把控他的生死。
良久,巨大的心理反差使我终于忍不住朝旁边正在清理武器和盔甲的骑士问:“你不是个文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