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奴佛卡的来源根本并非从他国走私,而是本地产出的话,帕什这么久以来找到的线索寥寥无几一事,便可以理解了——因为大方向根本就错了。

但如此一来,问题就变多了。

大批的原料从何而来?

是谁、在哪里生产加工?

幕后的操控者又会是谁?

太多又复杂又艰深的问题堆积在了一起,犹如一团麻绳拧在了一块,怎么解也解不开,也寻不见两端的线头。这让我的脑壳儿开始阵阵发疼了,耳边也传来了嗡嗡嗡的耳鸣声。只想赶快躲进我的被窝里,睡一个大觉,不理这些糟心事。

艾薇教授看出了我的异样,问候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吗?”

我说是。

她冷笑一声:“活该。”

又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再不做点像样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明明她凶得要死,我的心里却泛起一股暖意。

待那阵磨人的头痛过去之后,我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让血液流动、醒醒脑子。我向艾薇教授问:“您要不要趁现在跟我的员工们洽谈一下?我想借您的实验室用用。”

“做什么?”

“毒药。”

风雨将至,我得做好准备。

当然,除此之外,我还想确认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