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位没有道德底线的寡妇,一发起疯来,会做出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得庆幸这里是在花园里。
大庭广众之下,我能——是不得不忍住犹如大灰狼一样扑向他的冲动。
正当我反复为我殆无孑遗的道德操守而反省之时,卢西恩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目光掠过戴在我左手尾指的一枚尾戒,以充斥着慨叹、怀念,又有一点忧郁,却添着希冀的复杂语气道:“你还戴着。”
这枚尾戒是卢西恩送给我的其中一个礼物。
其实跟他分手那会儿,我也摘掉过一阵,可后来想起这是一枚有魔法防御力、甚至还可以驱邪的特殊戒指,而且我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卢西恩的大坏事,所以之后又捡起来戴上了。
而我不比卢西恩的感触良多,只把冷漠无情的贯彻始终。
提了提嘴角,我风轻云淡地说道:“只是一枚装饰戒而已,请您不要将私人感情附加上去。”
又生怕他跟我风花雪月,只想着赶快把他赶——是请走的我刻意板起了脸,用又冷又硬的口气道:“您究竟为何前来呢?”
“不可以再安静地坐一会、喝一会茶吗?”眉梢挂着苦意,卢西恩问我。
他几乎贪婪地凝视我,像是为了弥补这半年来压抑着不见我的心情。
我拒绝了他:“不可以。十秒钟内不说出您的来意,就请恕我先行告退了。”感觉到我说话的态度充满了我们谈恋爱时候的任性,我又补上了一句:“您明白的,劳莱伯爵刚走不久,身为他遗孀的我有许多事情要忙。”
卢西恩默了默。
大概是‘遗孀’这两个字刺激了他。
接着,他把两个手提箱放在了桌面、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