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们对于弱者的歧视也让人寸步难行。”
他说得没有错。
因为性别,我被社会安上了弱者的身份,我十分清楚,那些歧视是多么大的阻碍,是多么的要命。
但是——
“躯体被捆绑在无情的现实里并不可怕。可如果连你的心、你的大脑也被束缚在椅子上的话,才是真正地要命。”
“蒙利查,不要畏惧,不要害怕赤裸的目光和指责。你需要努力做的,只有想办法把挡在前路上的人击倒,让他们跪在地上、在你的脚边匍匐。”
一边向蒙利查灌输心灵鸡汤,我的手掌一边抚过了旁边的动物标本。我不知道它是如何死的,可它生前的恐怖遭遇让它在死后凝结出了如绽放着恶之花的美丽表情,直到此刻。
“你已经有些不错的经验了,不是吗?”
我笑问乔洛斯。
和明明已经举起了剑却仍无法刺下的乔洛斯不同,尽管蒙利查与劳莱伯爵并不亲近、甚至被后者忽略着、排斥着,可他确实继承了他的血脉。
我喜欢这样的孩子。
这可是连感化了无数人的神殿大主教也无法用道德教育玷污的优等品。
蒙利查静默良久。
他虽缄口不言,可我恍然看见了有一把火点燃了他宛如枯叶的深棕色眼瞳。于深沉的夜中,鲜艳的火焰跃动,如燃烧着自我与生命一般的美好。
“你不怨恨我吗?我是说葬礼上发生的事情。我认为那足以让你仇视我。”
他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