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一个二个全是些脑子有坑的神经病?!

在葬礼的现场向亡者的遗孀求婚?

这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尽管我很想像是野兽一样扑过去,把比莎拉还能捣乱的乌卡兰撕成碎片, 但——我做不到。

眼下, 我只能尽力把乌卡兰癫头癫脑之下干出的混蛋事对我的影响减至最小。

我恨得咬牙切齿。

眼圈随之泛红,有如玫瑰色的眼瞳晕染了四周。冲着乌卡兰, 我泼妇一样愤怒地大喊:“哪怕是小公爵,这也不代表你可以在葬礼上侮辱我和我的丈夫!”

我一把打掉了装着钻石戒指的盒子。

我用力很猛, 因为我知道钻石是摔不烂的。拍向的方向实则也有点讲究——我尽量朝着没有人的角落, 毕竟我可不想便宜了外人。

只要乌卡兰捡不回来, 这颗大钻石就是我的了!

而随着钻石戒指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很远, 所有人的思绪也咕噜咕噜飘到了世界的尽头。

只剩下他们看我如同看待死人的表情。

伊莲恩的反应更严峻,那模样恍然就像是在琢磨着等会要怎么把我和劳莱伯爵埋葬在一块了。

我能理解他们的反应。

毕竟乌卡兰的行为再如何荒谬也好, 他的身份和地位始终是一道无数人越不过去的天堑。说白了,即使他一怒之下在此处、在所有人面前对我一剑穿心,也定安然无事。

我倒并不太慌张。比起乌卡兰的脸色, 我更关心大钻石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