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提求婚一事,也许不是无的放矢。

我不相信他只是为了那种理由,便想和我结婚,携手终老。

我想,他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

——获取贵族的头衔。

尽管和本是平民后晋升为贵族的我结婚,不能让他直接获取贵族的身份,可倘若结合在神圣骑士团的功绩,他很可能被正式授予爵位。

我只不过是他取得权势和地位道路上的一颗棋子。

而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应该被他给诓了。

即使通过尸检得到了劳莱伯爵生前有过敏反应的结果,也未必能够得知引起过敏反应的是致敏原是多啡喀。

且劳莱伯爵对多啡喀过敏一事是伊莲恩偶然间发现的,根本就没有文书记载。

现在回想起来,帕什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多啡喀,而是通通用‘过敏物’‘致敏原’这等模糊不清的词语。

我想,可能连女仆长伊莲恩是我的内应一事,也仅仅是他的揣测而已。直到我愚蠢地暴露了自己,他方才确认。

我输了。

输在帕什实在太了解我。

他认定我必不会心甘情愿地嫁给臭名昭著的劳莱伯爵,意图在新婚当日便谋杀他。所以,除了心口一击致命的剑伤外,过敏反应——便最像是我的手笔了。

这种隐秘的情报只能是与伯爵日常有一定相处时间的人方可得知,所以我必须要有一个内应,而才进了猫眼石庄园三个月、且是我同窗的伊莲恩自然有最大嫌疑。

这次是我棋差一招。

下一次,我不会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