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帕什口中吐出来的话,却证实一切皆是我的自我欺骗。
“每次想逃避话题的时候就喜欢用不懂来回避。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他眨了眨眼,左边的眉挑起,不加掩饰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恍如一只被扒光了皮的猴子,“今天早上也是,几乎一下子就看穿了。以后改改这个坏习惯吧,露薇尔。”
我咽下一口唾沫。
没有接下他的话头,而是把话题牵回了我最在意的点上。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实伯爵夫人与庄园女仆长共谋杀害劳莱伯爵?”
放轻松一点,不要紧张。
他应该没有证据。
伊莲恩和我做事都非常干净,他……不一定有证据才是。
这一回,帕什又轻而易举地看穿了我的想法。
“即使没有证据、无法量刑,你认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吗?”他像是在耻笑我的天真浪漫,“不仅劳莱伯爵的次子、伯爵的妹妹们会想方设法地收拾你,外界的舆论,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露薇尔,你的一辈子大概就毁了。”
他的语气尽是惋惜。
宛如在看待一朵即将凋零、被人肆意践踏的玫瑰花。
我也不止气得发抖了。
我,现在,气得想要杀死他。
不行,我要忍住,我绝对打不过他,还可能随时被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