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收了手,并企图救场。

希望还来得及。

“这都是误会。”我优雅地捋了捋碎发,试图捡回我凋零破碎的形象,“作为连剑也提不动的弱势女流,我绝对不是此时阁下们脑海中的模样。”

我用充满了母爱光辉的慈爱目光凝望莎拉,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哀道:“噢,该死!莎拉你为什么要哭?是谁欺负你了?再让母亲来抱抱!”

莎拉并不是一个喜欢让别人为自己出头的孩子。

在我放开她之后,只是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便抱着她的小皮球跑开了。

我也随之起身。

可还未站起,一抹当头劈来的寒光迫使我重新跌坐回地面。

恍惚之间,一股直截了当、不加掩饰的杀意疯狂向我涌来,似要把我拆筋碎骨、片成肉块。

我抬首。

冷锋的尖与玫瑰色的眸不及三英寸。

但铁剑之后的眼瞳,比剑锋更要锐利。

他怒目瞪着我,眼中的血丝和火红的发一般灼热炽烈,恍然我是与他有百年血海深仇的仇人。

他是乔洛斯·劳莱。

伯爵家的二公子,也是下任爵位的继承人。

和捣蛋鬼莎拉不同,乔洛斯是真的想杀死我。

倘若不是旁边的骑士眼疾手快地拉扯住了他,那柄长剑想来已经刺穿了我的颅骨,将我牢牢地钉在墙上,白日曝尸,死后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