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把四皇子阿提卡斯请了回来。
顶着一副老好人、鹿妈妈的嘴脸,阿提卡斯对我说出了相仿的话:“确实……遗体中没有兴奋剂存在的证据。”
“相信伯爵夫人应该能听明白吧?”帕什又端起了那副公正骑士的架子,紧皱的眉心仿佛是因我的谎言而痛心,严厉的斥责声后,他又软下了语气,循循善诱地劝导我:“你对之前的证词,没有要更改的地方吗?现在的话,还来得及。”
面对帕什一环接一环的审问、从威逼利诱又到想方设法地和我拉近关系,不仅话术深有讲究,还玩上了心理战,现在又挖了个坑逼着我跳,我的感受如下:
精彩!
厉害!
真不愧是比我多混了五年社会的成年人!
如果不是阿提卡斯在这里,我真想鼓掌为他的表演喝彩!
我承认我的心很脏,大概心肝都是黑透了的。
但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大概是没有心肝的。
在我证言中刻画的事实,是昨夜劳莱伯爵先点燃了禁药奴佛卡,之后是和我欢爱,最后才因药效产生的幻觉而自杀。
而现在,帕什给出的事实对我的证词造成了一个致命的反驳。
他和阿提卡斯告诉我——劳莱伯爵的遗体中没有奴佛卡存在的证据。
也就是说,他认定是在劳莱伯爵死后,奴佛卡才被点燃的。因此,劳莱伯爵因兴奋剂而自杀的主张将全部被推翻。
由于他们给出的是既定的客观事实,那么,只能是我说了谎。
他甚至无耻地拉上了阿提卡斯作证,当救命符一霎变成了催命符,这对于手还被拷着、无人可以依靠的我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