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一抽一抽,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像是记起了非常可怕的梦魇。

“劳莱伯爵把我捆在了床头,他脱光了我的衣服,虐待我的身体却说是情趣。”我话风一转,神情和语气皆困惑又惊恐,“可突然,他像是和另外一个人开始对话,或者说,发生口角和争吵。我也说不明白,总之……就是跟疯子一样的疯疯癫癫,让人毛骨悚然。”

“最后,他把刀子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为了避免暴露,我省略了许多细节,也根本没有提到兴奋剂奴佛卡。

我佯装自己并不知晓奴佛卡的存在。我并不担心帕什忽略掉这一出‘意外’的重点,毕竟现场遗留的粉末和香气,足以让他取证。

再者,比起他人口中的诉说,亲身挖掘而来的线索,更使人信服,不是?

将从找到奴佛卡便起稿的证词道出后,我等待起帕什的反应。

思忖的神色在他脸上闪过,盯着我的视线没有挪开,在我毛骨悚然之际,他忽地一笑,并慢条斯理地示意道:“说的更详细一点。”

“您……想知道什么?”

“把你们之间发生的所有经过,全部告诉我。”

“这已经是全部了。”

“不,不是。”他语气笃定。

“不坦诚的伯爵夫人省略太多细节了。我想知道的是,”一边说着,帕什一边提步,靴子落地的声音犹如大钟一样撞击着我的心脏。他在我的身边站定,眼神如滚烫的铁烙一样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灼人至极,“他怎么捆绑你、怎么脱光了你的衣服、怎么以情趣之名虐待你的身体。你所说的一切,我都要看到证据。”

我怔住。

旋即,夹杂着怒火、恼怒、羞恼等等的情绪一瞬冲上了头顶,形如火山喷发一样来得凶猛浩荡。

这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