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都不愿意和她玩,她语言不通,也不愿意和其他人接触。
笑话闹了一次又一次。
有些坏心眼的小男孩甚至骗她去男卫生间,然后再跳出来笑话她。
她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可那些笑容让她害怕,特别害怕。
后来,她好不容易开口了,渐渐能和小朋友说上几句话,争取到了入学以来的第一个“a”。
她兴高采烈地拿给南书卉。
本以为南书卉会像以前一样为她做仙豆糕,可南书卉只说:“这么久了才进步这么一点点,看来你的蠢是骨子里的,就跟那个人一样,乡巴佬。”
南织懵懂,并不太懂这话的意思。
但后来听得多了,她终于明白那是南书卉在表达:我很讨厌你。
她和南书卉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渐行渐远。
甚至,她希望南书卉一直去工作,好过留下来,彼此痛苦。
最长一次,她们长达三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
南书卉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把她完全交给保姆来照顾,即便那时候出了保姆失责,导致她骨折的事,她也只是换了个保姆,其他照旧。
南织不明白她这么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带自己来美国?
可能是因为唐禹压根儿没要她的抚养权吧。
她就是个受人嫌弃物件、是个被踢走的烂皮球,叫南书卉不得不收着,谁叫她是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