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湛回了城北的别墅。
这是b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之一,是许多人眼中身份地位的象征。
言湛买下的时候,却单单只是看中客厅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直通三楼,连接露台,纵向的延伸像是通往自由。
打开门,驻守在玄关的机器人自动启动。
“主人,欢迎回家。”
以往,言湛听到这句话都会稍感放松,而现在却只有空寂。
他输入指令,机器人安静退到一旁,不再打扰。
凌赫那边一直在进微信,说他不收学费,保准让他哄好人,叫他千万别为这事想不开。
关机,言湛静坐在沙发上。
客厅的挂钟发出细微的声响,不仔细听,很难辨别。沙发对面,一堵巨大的白墙上面挂着照片。
一张对应一个极限运动,跳伞、潜水、滑翔、攀岩、速降,言湛都尝试过,有些还考下了资格证,是专业级别。
仿佛只有在挑战这些极限时,言湛才觉得人生有了具象。
他顺风顺水二十八年,一直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视一切,从没没输过,却不想会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一天。
扯开领带,言湛闭上眼,倒在沙发上。
南织在第四个闹钟响起时,终于清醒。
昨晚,她分析人物到凌晨三点,就怕一觉睡过去,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