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是过后的事儿了。
女人漆黑的长发在肩头铺开, 动作间扫过后背细密的汗珠, 一时让人分不清濡湿的发是未干还是被再度打湿了。
江见疏拨开她肩头的发, 手掌盖住她手腕的红痕, 俯身下去。
她的脸深埋入枕,嗓音破碎。
不消片刻, 窗外风声便愈演愈烈,枯枝树影在路灯下张牙舞爪。
乔柚仗着江见疏一只手不便, 反客为主。
室内空气是焦躁而黏腻的, 她看见他眼底不加掩饰地游曳着对她的纵容与渴求,于是乔柚吻他的眼,到唇,再到唇角的痣。久久停留。
江见疏轻轻眯起眼,扶在她腰侧的手动了动,支起身子在她耳边说了句荤话。
换来的是身上人恼羞成怒地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江见疏不痛不痒地闷哼一下,低笑着搂着她翻了个身。
重新掌握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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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夜未停,第二日卷着鹅毛雪在空中打旋儿。
从未这么荒唐过,以至于乔柚这次直接起不来了, 瘫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感觉自己跟个破布娃娃差不了多少。
倒是江见疏,瞅着比她精神多了。
乔柚哀怨地看着他起床洗漱穿衣,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懒趴趴地搭在床边:“你这是要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