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阖上,车子掉了个头,在夜幕下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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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家门,乔柚紧绷的肩线一松,疲惫地长叹一声。
江见疏把她的行李箱推到楼梯边,刚要拎上去,一股重量忽然撞上他后背。
乔柚双手抱住他的腰。
他走不了,只好把箱子放下,握住她微凉的手,把掌心的热度传过去:“乔乔?”
“江见疏,我有点怕,”她声音埋在他背上,沉闷,“不是怕我自己会遇到什么,我是怕……殃及我身边的人。”
乔柚没有被藏在出租屋里的那两个摄像头吓到,没有被刀片吓到,甚至没有被那件斑驳破碎的裙子吓到。可她对威胁信里的内容,真真切切地感到恐惧。
那是一种无所遁形的恐慌,比所有的死亡威胁更恐怖。
她让自己感觉是赤条条的,她的一切都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就连身边的人都逃不过被窥视。
除了让身边的人小心、这段时间尽量不再多联系他们,乔柚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她最担心的,还是江见疏。
江见疏用力地握紧她的手。
“反正我们要当连体婴了,”他轻声笑着,带着玩味的口吻,“你这是不信我能保护你?”
乔柚静了两秒,小声嘀咕:“你难不成还想当杨过啊,独臂大侠?”
“你要想我当,我也不介意跟你玩儿角色扮演,”江见疏懒声说,“行吗,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