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节,各地豪强目光都放在禹都,这也给安雪采一些发展机会。
安雪采还画了个职业规划,自己先蚕食青州、河州两地,再以此为基本,夺回津州。天下将乱,自己正好可分一杯羹。
不过这饼画得大,要是不好好干,那也是空中楼阁。说得实际些,安雪采就需夺一块地,再实行他那些对于未来的美好畅想。也就是说,他需打下河州,先圈那么一块地。
雇人打仗是需要本钱的,安雪采手下这些亡命之徒也没什么信仰,个个都是无利不起早。
安雪采驱使他们,靠的是预支劳动力方式。
每攻一地,便任其抢掠,让这些付出战斗力下属去拿报酬。
安雪采预先将别人的钱当成自己的,再延后支付。
如果他用一贯的支付方式搞河州,那么河州城破之日,则必有一番抢掠。到那时候,也不是安雪采可以阻止得了的。自古以来,克扣员工薪水的老板都死得快,更不要说他手底下员工都很凶残。
安雪采用这种野路子付工资,则必定要遵顺这样的规则,否则自己必遭反噬。
而河州也是安雪采名义上家乡。
安雪采是魂穿,所以他在河州并没有什么美好的童年记忆。
虽是如此,安雪采在河州也有过一些美好的记忆。
当然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每次堕落都先假惺惺纠结一番,然后表示自己别无选择啊,是这个世道辜负了他啊,反正不当圣父之类。
更奇葩的是,他每次这么戏精时,都不见得需要观众,大多数时候是演给自己看的。
之前安雪采对河州见死不救,已显露冷酷的心肠。当然这跟举兵打自己家乡程度上还是有些差别——
不过安雪采也只是例行性犹豫一下,通常而言,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刻安雪采就再次表演了一场被全世界辜负的苦情黑化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