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比之平时,慕从云面色也添了几分古怪。
萧玉锦本是个玲珑心肝的人,若放在往常,她必定能察觉到慕从云的古怪。不过如今萧玉锦心烦意乱,故而竟未曾察觉到这份异样。
她得知慕从云已无大碍之后,也不觉轻轻松了一口气。慕从云是受自己所托,前去保护安雪采。若慕从云有事,萧玉锦内心也是难安。
慕从云瞧了瞧萧玉锦:“待我身子好些,再教公主击剑之技,公主天分极好,好好学剑必有所成。便跟,以前一样。”
萧玉锦微微一笑:“慕城主太客气了,这番称赞,我受之有愧。”
慕从云也瞧出她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心里去,只不过跟自己客套罢了。
他心忖:公主气息微乱,心神不宁,是因为要见安雪采吗?
慕从云淡淡说道:“安公子并没有保护自己能力,不过有公主关心,他大约也不会有事,也算是他幸事。”
这话当然也有些阴阳怪气。不过慕从云说话一向都是这种淡淡的嘲讽腔,倒也不显得突兀。
萧玉锦随便听听,也没听出来。
离开之后,萧玉锦却禁不住心潮起伏,生出一些忐忑。
她确实跟慕从云瞧出那样心神不宁,却并不是因为少女春思,而反复消化母亲给自己说的那番话。
安雪采的才情是假的!
那些话有些道理,可消化起来却有些令萧玉锦难受。
她想起当初安雪采当初初露锋芒,佳作频出,首首出圈。那时候的安雪采,也已经以风格多变而闻名。
萧玉锦读过安雪采的诗,她也有一定品鉴能力,那时候也生出一缕疑窦。
就像安阳王妃说的那般,如此多变风格,当真出自于安雪采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