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收回视线,慵懒地靠着太师椅,“您老到底是谁爹?”
商纵海唇边的笑弧加深,拨着戥子的小秤砣,口吻悠然地笑道:“既然想定下来,那就得正视自己的过去,也得接受别人的质疑。尹丫头一清二白,她的朋友会对你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贺琛扯了下衬衫的领口,轻嗤:“她一清二白您都知道?”
“她的眼神,很干净。”商纵海将手里的药草倒入牛皮袋中,又感慨了一句,“身在萧家这么多年都没被污染,倒是个值得托付幸福的丫头。”
另一边,云厉和尹沫坐在后院深处的凉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多日不见,云厉的身体状况略有好转,面颊也不似先前那般憔悴瘦削,“你真和他在一起了?”
尹沫摸了摸指甲,“嗯,刚在一起不久。”
云厉不露声色地皱了下眉,“你了解贺琛的过去么?”
“了解。”尹沫很诚实也很诚恳地点头,“他的一切,我都知道。”
云厉细细审视了几秒,随即轻叹,“俏俏也同意?”
尹沫目光微亮,重重地垂首,“嗯,就是俏俏让我来帕玛找他的。”
半晌,云厉失笑出声,“那就好,如果连她也支持你们在一起,那我无话可说。”
“厉哥,你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云厉说不是,他从石凳上起身,摸出一根烟送到嘴里,眺望着远方,低声道:“作为朋友和兄弟,贺琛可遇不可求。但作为爱人,我总觉得他未必合格,也可能是他的风流史造成了这种偏见。”
尹沫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确实没办法为贺琛的过去做任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