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面无表情地瞅着落雨,“你告诉她。”
见状,落雨清了清嗓子,“夫人,和安堂是……殡仪物品采购处。”
黎俏脑子清醒了,像是慢动作般招了招手,“饭。”
贺琛绷着脸,眼底却浮起了薄笑。
这两个人啊,爱到极致就算遍体鳞伤,也要互相抱团取暖。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黎俏付出至此,又让少衍可以连命都不要就等她一句原谅?
贺琛没体会过,也无法共情。
商郁几天滴水未进,吃相依旧慢条斯理,甚至让贺琛看出了他有拖延时间的嫌疑。
不多时,男人喝下了半碗粥,黎俏攥着手里的冰袋,缓缓地说:“洗个澡再走吧。”
他身上有很浓的烟味,衬衫也布满了褶皱。
那么骄傲的商少衍,却连自己的形象都不顾了。
一个小时后,商郁腰腹围着浴巾,眷恋地抱着黎俏,“等我回来……”
“嗯。”黎俏下巴垫在他的肩上,鼻息中是沐浴乳和须后水的味道,“等你。”
他们都知道,治病这条路势必会很艰难,可是别无他法。
男人埋头在她的肩颈处,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问:“俏俏,恨我吗?”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遭此一劫。
如果不是他,她的生活大概还是充满了张扬快意。
可是不等黎俏回答,商郁就轻轻堵住她的唇,含吮了几下,便放开了她,“等我。”
终究不敢听到她给出的答案,男人离开的匆忙,甚至带着急迫。
这天之后,黎俏和商郁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对抗着顽疾。
帕玛皇家医院请来了多名专家共同坐诊,为商郁的病症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