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苏裕景舔了下后槽牙,直视着男人冷峻平淡的脸色,“堂主,即便我退出,但不管是火堂还是暗堂,我都……”
话未落,商郁抬起夹烟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苏家没必要掺和进来。”
苏裕景心头一震,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曾是暗堂四大堂主之一,却因为要接任苏家,无奈之下只能退出暗堂。
苏家这一脉,只有一儿一女,他妹妹已经离家多年,苏父年事已高,精力不足以再继续打理家族生意。
对苏裕景而言,他没得选择,只能回家继承家业。
但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对堂主和暗堂保持着最初的敬畏和归属。
……
黎俏跟着老裁缝来到后院花池,商郁和苏裕景恰好结束了交谈。
男人掐了烟站起身,牵着黎俏的手便离开了苏绣庄。
苏裕景伫在门外凝神许久,无声喟叹着,心情很复杂。
他这辈子,最钦佩的男人,就是南洋商少衍。
杀伐决断,狠戾嚣张,可他对自己人又是绝对的义薄云天,重情重义。
当年退出暗堂实属无奈之举,或许经年以后再回顾此生,难保他不会后悔。
可没办法,人生之路,处处都是选择。
另一边,黎俏和商郁离开苏绣庄,转眼就登上了南淮河的游船。
显然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能容纳七八个人的木船上,流云动作很不娴熟地摇着船橹。
落雨靠着船舱一角,双手环胸挖苦他,“我还以为你全能呢,看来你也有做不好的事情。”
流云双手摇着船橹,同时还要把握好游船的方向,他抽空甩给落雨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