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坐在楼下,目光平静地望着夜幕。
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似放空,又好似心事重重。
半个小时后,漆黑的东方逐渐变成深青色,住院楼的拐角倏地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
站在不远处守着黎俏的保镖,看到对方的身影,作势上前阻止。
黎俏却挥了下手,示意他们不必阻拦。
保镖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而对方的身影也在路灯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在病房里找了你三圈,电话也打不通,你这是在悲春伤秋还是在对月祈福?”
来人,云厉。
黎俏没有抬头,维持着看脚尖的动作,扯唇道:“手机没电了。”
云厉穿着灰色的衬衫和西裤大马金刀地坐在她身边,看了眼臂弯的西装外套,扬手就披在了黎俏的肩上,“先放一下。”
他从尼亚州赶过来的,出发前就知晓了来龙去脉。
云厉偏头看着黎俏神色寡淡的侧脸,从裤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两支往她面前一送,“解解乏?”
黎俏不抽烟,但不是没碰过。
她手指僵硬夹过烟头,没有点燃,轻轻摩挲着细软的香烟,叹了一声,“看过夏夏了?”
“嗯。”云厉咬着烟嘴吹出薄雾,“睡得挺香。”
黎俏眼尾抽搐了一下,幽幽看了他一眼。
云厉挑眉,轻笑出声,“干嘛这么看我?她夏老五要是连这点意外都扛不过去,也枉费你把我叫过来了。”
顿了顿,他撇开头,望着花坛某处,沉稳的声线夹着一丝柔软,“俏俏,我来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夏老五我帮你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