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表现的太无理取闹,又没办法理清楚心里纠缠的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
恋爱这件事,第一次让她有了力不从心的疲累。
商郁错了吗?他并没有错,应该只是大男子主义的心情在作祟,不想让她涉险。
她太矫情了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倘若只是个没什么头脑的千金小姐,只需要依附在商郁身边做个乖巧的女朋友,一切看起来就会简单许多。
说到底,庸人自扰吧。
黎俏疲惫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赤红退了几分,她望着商郁阴沉到极致的面孔,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而这一次,男人没有再拦住她。
也似乎,并没有想解释什么。
伤怎么来的,谁动的手,起因是什么,他依然闭口不提。
……
黎俏走后,商郁一个人在走廊里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肩头的白纱布被彻底染红,久到血迹如同小溪般顺着他的胸口蜿蜒而下,男人依旧没有动身。
他受了伤,但同样……他今晚伤了黎俏。
曾经被他捧在心尖疼的姑娘,嘴角被他生生咬破了。
是愤怒,或许又糅杂了其他不愿多说的窒闷。
总之,这是黎俏第一次和他闹脾气,偏生平静的令人心疼。
他宁愿黎俏哭闹着质问,也不想看见她掩盖在平静下的极致隐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