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不经意地挑了下眉,想起来了。
那天黎少权通过红客面试之后,不间断地给她发消息,黎俏不胜其扰,把他的微信设置成免打扰了。
黎俏无奈地扯唇,没作解释,淡声问:“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嘛?”黎少权这怨念又不乏欠揍的口吻,黎俏觉得他进入红客之后,可能是飘了。
她没什么耐性地蹙着眉,“没事挂了。”
话落,黎少权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事有事,爸爸我有事。就是……这个周末你能不能陪我回趟家啊?”
他踌躇着,犹豫着,半晌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这时,黎俏不假思索地拒绝,“没空。”
“啊?”黎少权泄气地低呼,又不死心地继续祈求,“真没空啊,不会耽误你太久的,顶多一个小时,行吗?”
黎俏沉默着没说话。
电话那头,黎少权也开始了他的演讲时间。
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他这么久没回家,担心自己贸然回去,很有可能会被亲爹打断腿,丢出门外。
黎俏沉默着,没有回应。
二伯的脾气她也见识过,当年他觉得黎少权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可以说对他失望透顶。
多次苦口婆心地劝说黎少权,可都没能挡住他要加入红客的决心。
后来,二伯彻底失望,扬言黎少权如果一意孤行,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就这样,两人谁都不肯让步,僵持多年不下,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今天。
此时,黎少权迟迟没等到黎俏的答复,小心翼翼地追问道:“你在听吗?”
黎少权二十六岁的灵魂里,可能住了个六岁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