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才打滑,被锋利的草叶划破了。
黎俏用鞋底蹭了蹭地面,不甚在意地口吻说道:“没事,小伤。”
如果不是商郁,她都没注意到。
偏偏,男人的表情没有任何缓和的迹象。
下一秒,不等黎俏再开口,他紧抿薄唇,转身拉着她就往公馆折回。
大步流星,速度很快。
黎俏愕然。
两人返回到公馆客厅,刚入座,流云就抱着医药箱送了过来。
商郁一言不发地接过药箱,打开后娴熟地拿出碘酒和消毒棉,一转身就看见黎俏朝他摊开手,“衍爷,我自己来。”
说实话,这点小伤,在她看来和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区别。
但,商郁的做法,无形中透着重视和关怀,她也不愿拂了他的好意。
这时,男人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指拿着镊子,缓缓蹲在了沙发前,语气低冽:“放上来。”
黎俏咬了下嘴角,深呼吸之后,妥协了。
于是,不远处的流云和落雨,亲眼看到他们家杀伐决断的主子爷,单膝跪地,将黎俏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着镊子无比认真地为她擦拭伤口。
流云觉得,那小伤口顶多就是擦破了皮,不处理的话,估计……明天就能愈合。
也是在这一刻,落雨认清了一个事实,黎俏对南洋商少衍来说,独一无二,无人能及。
暗堂的堂主,南洋的地下霸主,当着手下的面,为了黎俏,折了腰,屈了膝。
几分钟后,商郁为黎俏处理完伤口,他甩手将镊子丢进医药箱里,幽幽抬眸望着黎俏,眼波深如寒潭,却用命令地口吻对流云说道:“半山草坪全部铲了,换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