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原本沉寂的夜莺,趁着夜深无人,望着夜空,放声歌鸣。
谢渊又待在画室里,一待就是一晚上,他依然在继续画,很快,画上的人物已经成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一排排的精密的仪器前做着研究,神情专注。
即使忙到头发都有些凌乱,依然掩饰不住她的光彩。
谢渊贪婪的触摸着画,不舍得移开。
正要下意识的将她散落的头发撩在耳后,可触摸的却是一片虚空,他怔了怔,才明白,这只是一张画……
“晚晚,那么多年不见,你褪去了青涩,更好看了,也变的比我想象中出乎意料的优秀,真好……”
“只是,你完全将我忘了,我现在回来了,也离你这样近,你未想起过我半分,甚至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我,晚晚,这对我不公平……”
“那慕清淮,就是你选择的,信任依靠的男人么?为什么?他明明欺骗你,又是那样虚荣伪善,演戏成瘾,像个恶毒女人一样做作恶心……他凭什么值得你不顾一切的喜欢,托付终身?”
“晚晚,我不想放手了,如何是好?”
谢渊笑着,渐渐地,那笑意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锋芒。
斯文有礼的教授,换了一副面孔,成了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咔嚓——”一声,画笔被他硬生生的折断了。
“谢先生……”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谢先生,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