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薛芃和陆俨都是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每每回到家里,都差不多九十点钟了。
晚饭两人都吃的极少,只是垫了下肚子,身体极度疲倦,精神严重超负荷。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两人才有时间说说话,虽然每次开口,聊的都不是风花雪月,也不是生活小节。
摆在这些重案面前,那些东西都变得分外渺小。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陆俨靠坐在沙发上,半闭着眼养着神,将白天的调查进展和薛芃念叨了几句。
薛芃抱着抱枕,认真地听着,尤其是在说到买|凶|杀|人案时,薛芃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仍是那天的仓库现场。
如今回忆起来,连她在内,包括痕检科的其他人,还有理化实验室和法医科,那么大的阵仗又有谁经历过呢?
那些铁桶,就是一个个腐尸桶。
那样的画面,就像是一台显微镜,将人性之恶在他们面前放大,令众人看到了潜藏在里面的“毒瘤”。
陆俨说道:“我们白天审讯的时候,才知道周翔原来只是有一点化学基础,刚接触这行的时候只开过脑洞,想过先分尸,再用强酸腐蚀尸体,但那时候没有实施。到后来,他是无意间听说了早年一些案件的内幕,才找到的‘灵感’,又去恶补了理论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