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俨很快进了巴诺的那个屋子,翻了半天,翻出一台烘干机,在客厅插上电,又道:“用这个,明早就干了,晾在外面肯定干不了。”
薛芃好奇地问:“你怎么还有这个?”
陆俨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巴诺洗完澡不喜欢吹干,我就买了它,让它洗完澡在旁边趴一会儿,不至于感冒。哦,不过我每次都会擦干净。”
薛芃扯了下唇角,也没介意,将内衣挂在上面的杆子上,转而将看锅的工作接过来,让陆俨去洗澡。
等到陆俨洗澡出来,鸡蛋羹也蒸好了。
薛芃将鸡蛋羹分成两份,两人就一起坐在沙发上,呼着热气,一言不发的吃了。
常智博的死,在今晚对他们两人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薛芃相信,陆俨和她心里的感受一样。
而越是如此,才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该不该谈,谈些什么。
有些东西堆积在那里,它很扎,很明显,但在某些时刻,没有人敢去触碰。
等到吃完宵夜,刷了牙,一切都很平静,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一个负责刷碗,一个去卧室铺床。
等到薛芃刷完碗进屋,躺上床,陆俨也顺手将床头灯关掉。
黑暗中,持续着沉默。
薛芃翻了两次身,明明很困,明明头都要炸开了,她知道很有可能明天会因为透支过度而偏头疼,可是这会儿却有点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