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抬起了头,吸了吸鼻子,手背胡乱的擦了擦眼,光着脚从沙发上下来,把灯啪的一声打开。
瞬间,房间通亮,她眼眶红红的,头发散乱。
宋意手一抬,胡乱把头发挽起扎上,凌乱又美。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她一路走进浴室,洗脸清醒,冷水不断冲刷脸部,在夜晚冰冷得渗入骨髓。
她呼吸急促,双手撑在洗手台,脸颊水滴滑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乱糟糟而又显狼狈。
宋意闭了闭眼,如果,如果唐肆这个男人真的牺牲了,生前却从未交代过她任何事情,那在他那里,她什么都不是。
既然如此,她哭什么?凭什么哭?
她在他那里都不重要!
再如果他没有牺牲,选择消失,或者,或者任务?
这般想着,宋意呼吸都缓了下来。
空气也仿佛都慢慢静止。
她均匀的呼吸着,带着水的睫毛轻轻颤,让自己思绪静下,头脑静下。
假设顾楚是一个杀手组织的人。
那么她听到的一通电话,顾南酒必然和顾楚有某种关联,因为顾楚要去杀了顾南酒。
而顾南酒越狱,唐肆死亡?
这中间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