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帝都争不过他,谁还敢?
袁鎏听懂他的话,登时气结。
手臂颤抖着,气得面红耳涨,指着他鼻子:“你……你欺人太甚!”
“小婿不敢。”裴砚起身,利落地撩起衣摆,双膝微曲,“这就向岳父大人请罪。”
“你这是做什么!”袁鎏被他吓得不轻,赶忙起身拉住他。
他一介庶民,还是戴罪之身,哪里受得了裴砚一跪?
不是舍不得,他就是怕折寿,袁鎏暗暗告诉自己。
裴砚自然没跪下去,抬眸望着袁鎏,从善如流起身:“多谢岳父大人。”
起身时,袁鎏不经意瞥见他颈间痕迹。
离得近,他能看到裴砚喉骨上极浅的齿痕,所有心神登时卡住。
温琴心听到袁鎏那一声喊,什么也顾不上,急匆匆推开隔间门扇闯进来。
却并未看到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反而是爹爹抓着裴砚小臂,像是把人拉起来的姿势,可他面色憋得通红,温琴心看不懂。
“裴子墨。”温琴心走到裴砚身侧,轻问,“怎么了?”
“走走走,赶紧走。”袁鎏窘得老脸发红,别开脸,甩了甩衣袖,愤愤背过身,“有了夫君忘了爹爹,你怎么不问问爹爹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