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曦赶忙捂嘴,摇摇头道:“我只对表姐说,绝不在外人面前乱说!”
谈笑间,便进到般若寺。
将近日暮,僧人们正清扫庭院,香客倒是不多。
陪温曦上了香,不知不觉走到宝殿后的青檀树下,前朝王爷的金像无声伫立。
温琴心望着眼前的金像,双手合十,默默祝祷,只盼金身有灵,保佑裴子墨平安顺遂,得偿所愿。
“蓁表姐听过这位王爷的事吗?”温曦望着金像,缓缓道,“听说忠毅侯府曾是这位王爷的王府。”
“嗯,听说过。”温琴心微微颔首,有些怅然,“据说他与王妃鹣鲽情深,王妃病逝,王爷才看破红尘,遁入空门。”
“大多是这么说的。”温曦略迟疑,还是忍不住把另一种说法告诉温琴心,她怕皇帝有一日会伤害表姐,“可还有人说,王妃并非病逝,而是被当时的天子强掳入宫,改名换姓成了宠妃。”
闻言,温琴心大惊。
当初裴子墨和云妃定亲,云妃成了皇帝宠妃,皇帝为安抚他,封侯赐府。
赐下的,正好是如今的忠毅侯府,真的只是巧合吗?
寒风卷着梵香吹来,温琴心手脚冰凉,心神稍稍安定下来。
她已是裴子墨的夫人,皇帝却召她入紫宸宫,究竟是觊觎她容色,还是单为让裴子墨难堪?
算算皇帝服长生不老药的日子,似是她险些被召入紫宸宫后,皇帝中毒,偏偏是不举,毒真的是刘道长所下吗?
归途中,温琴心隐隐想通什么,她只觉裴砚实在大胆,却又做得极好。
世间怎会有这样一个人,做什么,都合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