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裴砚面色淡下来。
青锋不敢再没大没小,赶忙收起不稳重,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裴砚,正色道:“九爷密函。”
裴砚拆开信封,展信一看,面色倏而沉凝。
见状,青锋又庆幸又后怕,幸而昨夜没把信交给大人,让大人和少夫人安安宁宁过了个团年夜。
可九爷信中究竟说的是何事?他有没有耽误?
思量间,裴砚已将密函撕碎,丢入渣斗,身形往后倾侧,虚虚靠在椅背上,神色喜怒难辨。
“大人?”青锋迟疑问,“九爷那边可出了什么事?”
“不是要紧事。”裴砚抬眸,望向青锋,“刘道长那位擅长解毒的师妹,可有查到下落?”
闻言,青锋点点头,又摇头,为难道:“查是查到了,可是……阮神医常居淮兴府翠微山,去年却忽而离开,不知去向,离开的时间正好是少夫人入京之后不久。”
裴砚转动扳指的动作一顿,清俊的眉骨微动:“所以呢?”
“阮神医曾收过一位女弟子,正是少夫人。”青锋打量着裴砚神色,躬身小心翼翼问,“大人,咱还抓吗?”
“先找人。”裴砚以手支额,长指轻捏眉心。
“那找到之后呢?”青锋忐忑问,他就知道,但凡与少夫人有关的人或事,禀报大人准不会出错。
“以礼相待,请回京城。”裴砚淡淡应。
若换做旁人,玄冥卫有的是法子把人逼出来,青锋迟迟没找到人,原来是这个缘故。
暗中把人掳回玄冥司,逼迫阮神医治解药,解毒之后再把人杀了,他总有法子让蓁蓁一辈子也不知。
念头一闪而过,便被裴砚否决,他不想与蓁蓁有任何生出嫌隙的可能,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