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贵妇千金前来寒暄问安,温琴心含笑应对,既忐忑,又有些时移世易的喟叹。
侧眸望向裴砚,他仍是一副淡漠冷冽的样子,可她此刻安宁,全赖他护佑。
宫宴未散,裴砚便带她出来。
尚未登上马车,便见一位内侍挑灯引着皇帝过来。
皇帝手中捧一巴掌大的锦盒,打开来,露出里面一粒丸药,朝向裴砚:“裴爱卿身子不好,这是刘道长新制的仙药,赐给爱卿。”
“陛下美意,微臣心领。”
周遭灯火阑珊,裴砚接过锦盒,神情晦暗不明。
温琴心面色发白,轻轻扯了扯他衣袖。
却见裴砚长指捏起丸药,顷刻间,碾成粉末,任寒风吹散。
他盯着面色沉郁的皇帝,眸色漆沉:“只不过,这个味道,臣不喜欢。”
马车出了宫门,温琴心环着裴砚,借着明月珠的辉光,仰面望他:“大人,陛下会不会对大人不利?”
比如,派禁军围剿忠毅侯府?
“他不敢。”裴砚含笑应。
继而抬手捻开她衣领处秀巧的珠扣,又顺势移至离心口更近的一粒。
“裴子墨!”温琴心柳眉一竖,含羞瞪他。
她腿还发软,他怎能如此荒唐无度?
“还是这个法子好,下回若再叫错,可不是蓁蓁说停就能停的。”裴砚微微侧首,慢条斯理替她将珠扣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