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望向裴璇:“若那位郎君有任何不测,璇妹妹的朋友会不会伤心?”
“温姐姐,他只是远行,不是出征!”裴璇见她几乎要点明,急急补漏洞。
“我也没说是戚小将军呀。”温琴心冲裴璇眨眨眼,“璇妹妹为何这般着急?”
裴璇愣住,面颊腾地一红。
忽而抓起怀中绣枕,紧紧捂住脸,嗓音闷闷:“戚绍真烦人,偏偏出征前跑来胡说八道!”
“朋友出征,我觉得送一枚平安符不会错。”温琴心眉眼含笑,望一眼窗棂,慢吞吞道,“不知般若寺关门没有。”
又说了几句别的,温琴心眼看着裴璇如坐针毡,忍不住笑道:“晚些怕又要落雪,璇妹妹要不早些回府,免得母亲担忧。”
“温姐姐说得对,我这就回去!”裴璇说完,急急起身,连珍珠递来的手炉也没要。
片刻后,珍珠送完客进来,诧异地问温琴心:“小姐,大小姐何事那般着急,马车也不坐,竟是骑马走的。”
温琴心捧着一盏热茶,朱唇弯起:“为了一位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茶汤是用园中梅花上的雪水煮的,隐隐透着梅香,温琴心浅饮一口,心尖暖融融。
她也有很重要的人,从前是爹娘、姐姐、师父。
如今,又多了一人。
裴砚立在廊下,除去氅衣,正好听到这一句。
珍珠默默退出去,裴砚走进来,攥住她手腕。
就着她的手浅饮一口梅香茶,凝着她眉眼笑问:“蓁蓁心里最重要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