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长?”温琴心对此人印象深刻,她定住脚步,仰面凝着裴砚,美目满是诧异,“大人体内所中之毒,不正是刘道长所制吗?他为何又会帮大人?”
裴砚立在她身侧,垂眸凝着她,望见她被寒风吹红的鼻尖,忍不住抬起指骨轻蹭两下。
“蓁蓁,只要诱惑足够大,便没有永远的敌人。”他淡淡道。
温琴心似懂非懂,不明白裴砚抛出的是怎样的诱饵,比皇帝能给刘道长的诱惑更大。
微微颔首,她并未细问,转而问起另一桩:“大人请立云妃娘娘腹中孩儿为太子,也是因为诱惑够大吗?”
闻言,裴砚朗声一笑,忽而展臂锁住她细腰,俯身狠狠厮磨她丰艳的唇。
他身量高,温琴心不自觉地扬起细颈,承受他令人心慌意乱的霸道。
柔软的雪狐毛兜帽被寒风吹落,无力地垂在她脑后,颈间升腾的热意逸散些许。
雪絮柔柔落在二人发顶、肩头,平添一分温柔凉意,她雪颊却热霞醺然。
落雪簌簌,他终于饶过她。
胸腔内怦然跳动着,温琴心气息不稳。
暖袖不知何时落在雪面上,她纤手攥着他衣襟,眉心轻抵他肩窝,微微喘着气。
“世间唯一能诱惑我的,只有蓁蓁。”温琴心听到头顶一声轻叹,心弦被狠狠拨动,心尖也跟着发颤。
这般直白的情话,若是换了旁人说,温琴心甚至会嫌弃污耳。
裴砚语气淡然说出来,却无端让人信服,仿佛他只是在解释她方才那句疑惑。
饶是如此,她仍忍不住为之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