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心照拂,袁家也并未全然败落,若事情有转机,她也不会做的太绝。看在温琴心眼光好的份上,帮她寻个门第好些的庶出子弟,也不是不行。
更何况,又不需要她出嫁妆。
秦氏惯常主持中馈,经手的银子不知凡几,可一想到温琴心到之前,温倩夫妇先行派人送来的厚礼和嫁妆单子,她也不由得有几分眼热。
只是,淮兴府的事明朗之前,不宜轻举妄动,先前看好的几家也得暂缓,否则那不是结亲,倒成结仇了。
温琴心只是表小姐,生辰并未宴请宾客,只在府中摆家宴,表妹温曦也回来团聚,多个人说话,倒也热闹。
忠毅侯府,夜色幽静,灯影幢幢。
书房中,裴砚坐在临窗罗汉床上,指尖拈一枚白玉棋子,指骨优雅如玉。
少顷,他落下一子,棋案对面的卫九皋长呼一声,痛心疾首将手中没机会落下的黑子丢回棋碗。
“歇歇再下。”卫九皋捂着心口,夸张道,“我这破碎的心需要时间缝补。”
“……”裴砚瞥他一眼,目光淡淡,没理。
“真无趣,难怪到手的未婚妻跟人跑了。”卫九皋撇撇嘴,拈起棋盘上错落的棋子,分别丢向两只棋碗。
这种话,大概也只有他敢当着裴砚的面说。
“到手的爵位才实惠。”裴砚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