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卑职告退。”
胤礽颔首,裹紧披风继续往前。
余寅站在原地,目光不善地瞧着他。
军中吃的、用的差些倒是还能忍,就是这地处荒僻,连个方便的地方都没有,每次都幕天席地的。
赶上近日气温骤降,出来方便,几乎要把那什么给冻掉了。
君子不能说粗话,但君子也有三急。
胤礽解决完了,系好腰带正要离开,忽然吹来一阵风,乱起八遭的草里面,什么东西往他脸上飞。
他拧着眉,眼疾手快地一捏,正巧抓住两片纸屑。
刚要扔,闻见一阵隐隐的玫瑰花香气。
点了火折子一看,两片纸屑拼在一块儿,正巧的个残缺的“容”字。
联想刚刚碰见的人,胤礽危险地眯起眼睛。
枉他还想找什么证据,证据竟然送回了他手里。
低头一看,脚底下草丛里有个不平整的小土洼。
他拿军靴拨了拨,底下一片白花花的碎纸片。
行啊,潜伏在他的军营里,还敢撕他的信?
胤礽沉下脸,眼神阴翳,心下很快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