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若菁猝然打断:“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背后使劲膈应我表面还一口一个姐叫得亲热?你当我傻子啊?”
胡若菁冷笑一声,也不想和她继续胡搅蛮缠,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或许我不该叫你秦小姐,你本来也不姓秦,和秦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说得对吧?”
说完便擦身而过。
胡若菁生来站得高了,仿佛也能更轻易看穿那些拼命往上爬的人,更何况秦雅仪心思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过于明显,她不喜欢这种人,却又享受这种人的恭维奉承,所以一直乐意看戏。
但这人既然敢往自己脸上糊屎,她也不介意往对方心窝子上戳。
秦雅仪捏紧了拳死死绷住才没让自己哭出来,出去时依旧强颜欢笑还算仪态得体,直到回到家,在只有母亲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趴在她怀里失声痛哭。
她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母亲为什么,母亲只是柔柔顺着她的背耐心地安抚,眼里藏着沉沉的思绪。
平心而论,嫁进秦家这十几年,丈夫脾气温和耳根子软,待她们母女的确不错,那个继子虽然和她不亲,却也礼貌客气。
可她一直遗憾没能生下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分得秦家财产的孩子。
秦父吃过性格温吞的亏,渐渐的也只在小事上糊涂,大事上谨小慎微。
在和秦雅仪的母亲结婚前,他们就签下了婚前协议,秦雅仪母亲能分到的财产很有限;至于秦雅仪这个与秦家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除了赠送的一些不动产和现金之外,公司的股份一点也摸不到。
这十几年来,秦雅仪的母亲如履薄冰小意温柔地照顾秦父,渐渐也得利不少,然而人的胃口是越养越大的,越没有底气,就越想得到些什么来支撑腰板子。
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底气,她才需要步步谨慎,她的女儿才会处处在外受委屈。
想到这些,她只是叹了口气,掩住眼中思绪,不厌其烦地继续安抚秦雅仪。
宁城气候湿润,夏天酷热难耐,冬天冷入骨髓,到了四月份天气便时时雨霏霏的,怕湿的人最难以忍耐这样的天气。
池潇却不一样,她很是喜欢下雨天,当然得是在不用每天出门奔波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