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好不好,取决于他的利用价值,”尚彦庆走到病床边上,俯身望着夏欣愉,“倒是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夏欣愉没再理他,按下呼唤铃,原来和尚彦庆对着干的感觉这么好,此前这么多年真是浪费了。护士进来,夏欣愉笑着说:“丫头,帮阿姨送客。”
尚彦庆表情算不上好,他走出病房见到尚驰不冷不热说了句:“一个小时后下楼,多一分钟就别想再来。”
看他气不打一处,尚驰好奇夏欣愉和他说了什么。
走进病房,夏欣愉拍拍床边示意尚驰坐下:“小驰,你怎么了?”
尚驰的嘴角因为上火破了口,他每次发烧都会如此。面色苍白瘦削不说,眼里攒着化不开的悲伤。
尚驰垂着头,沉默片刻嚅嚅道:“妈,我把娆娆弄丢了……”
昨晚尚驰给肖娆不知道拨了多少通过去,他很想解释,可传出的却是关机。那一声声毫无感情的电子音推着他坠入崖底,他后悔,同时痛恨自己。
一宿没睡,尚驰想了无数种能够联络到肖娆的方法,但最终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小驰……”夏欣愉也是难过的,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止不住地恨自己,恨自己和过去种种交织,让尚驰最终还是和最好的感情擦身而过。
察觉到夏欣愉情绪不对,尚驰强打起精神,“我会去找她,也许还来得及。”
回程的路上,尚彦庆拿文件给尚驰,“签吧。”
尚驰冷冷看他一眼,“没有肾-源,不安排手术,我不会签。”
他一点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和尚彦庆一般不见兔子不撒鹰。
“出息了。”尚彦庆拿尚驰没办法,他已经不是几岁孩子能让他随便拿捏了。
“拜你所赐。”尚驰不想再说话,他闭上眼,脸朝着窗外。
车子摇啊摇,尚驰睡着了,梦里是一个平凡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