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人们不兴报警,对待小偷小摸逮住了就一个字,打!
夏川是二十啷当的年轻人,下手也不轻,挣扎的着夏宝哀嚎,“是我,是我!夏眠,你聋了?!”
夏川听出夏宝的声音动作一顿,却见夏眠恍若未闻,只当小偷处理的模样,顿时暗笑,当下也不留情。
主要是这小子太可恶,小小年纪把他爹妈占便宜偷东西的坏习惯学了个全,甚至青出于蓝。
偏偏夏二婶不讲理,亲戚朋友们都没办法,深受其害。
当然受害最严重的就是没有顶梁柱的夏眠他们家。
夏川没想到去了一回市里回来,他这小堂妹机灵了不少。
夏眠左右看了看,拎过墙角的麻绳,隔着床单把夏宝的嘴一嘞,夏宝正在张嘴惨叫,这一下绑个正着,粗粝的麻绳横贯他的大嘴,还压住了他的舌头,除了呜呜的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
夏川看着布单因为夏宝剧烈的呼吸凹下去两个孔,怕他呼吸不畅给闷死,连忙捏着手指将布单子往上拽了拽,给他留下一些呼吸空间。夏眠跟他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是心照不宣的狡黠。
后面呼啦啦跟进来一堆人,见夏眠绑人,立刻上来帮忙,然后冲上来的年轻人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先踹上一脚,而布单下只传出呜呜的惨叫呻吟声。
一个黝黑瘦高的男人走进来,看起来五十多岁,双目有神,声音也中气十足,“怎么回事?”
此人正是夏眠父亲的堂兄,所以夏眠也叫他大伯,算是他们家比较亲近的亲戚。
夏大伯为人正直有担当,在夏家整个家族中算是大家长式的人物,亲戚之间有什么大事都喜欢找他调解处理,这么多年对夏家母女也多有照顾。
夏眠道,“我今天从明市回来,累得不行到头就睡,然后就感觉有人鬼鬼祟祟的翻家里的东西,我当时害怕极了,就趁着他翻到我床边的时候,用床单蒙住他。幸亏大伯你们来得快。”
“这什么人啊,胆子也太大了,翻墙的就敢摸进屋里偷东西。”有个年轻人说着。
又踹了床单下的人一脚,“真不怕死啊!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夏家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