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路莳兴致不高,乘务员催促道:“本车就要发车了,请没上车的旅客立刻上车。”
“上去吧。”钱向东轻轻推着路莳的后背,尽管路莳很配合的上车,钱向东手掌没感到任何阻力,但是钱向东却能感受到路莳内心的抗拒,他有种错觉,只要自己放手,路莳就会立刻从客车的阶梯上跳下来。
路莳上车走到靠窗的座位上坐好,立刻把车窗打开,探出脑袋向钱向东招手,“四哥,我下周再来看你!”
“你别来,我回去。”客车鸣笛,示意钱向东远离,缓缓启动。
“那你记得早点啊!”路莳似怕钱向东听不到,大声喊着。
“我知道了。”钱向东看着载着路莳的客车越驶越远,脑海中都是临别前路莳恋恋不舍,微微泛红的眼圈。明明不太远的距离,更不是太久的分别,可是钱向东的心却就是难受得痉挛着,搞得好像什么生死别离一样。
他也不知道在客车站站了多久,直到有人来撵他,钱向东才默默离开。
回去他就去了门卫室等路莳的电话,几个小时后才接到,接过后就立刻钻进实验室再也没出来过。
第二日,祁前进一打开实验室门就看见正在实验室忙碌的钱向东。
“小钱组长,你今天来得这么早呢?”祁前进换了工作服出来,不过随口一问就对上钱向东胡子拉碴的脸,和布满红血丝的眼圈。
祁前进吓了一跳,“小钱组长,你不会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待在实验室吧?”
“嗯。”钱向东淡淡回着,面无表情,仿佛这很正常,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那个,咱们实验不着急,不管怎样还是以身体为重。”祁前进忙道:“还是你跟我们说的,休息好了,头脑清明,才能思路更畅通。”
“我现在头脑就很清晰。”钱向东把自己昨天晚上做好的实验数据递给祁前进,“你再复验一遍,没有问题,我们就进行下一项研究。另外还有,那就是我着急。”
祁前进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钱向东口中的着急是回答他之前表示实验不急的话。
陈斌来的时候也被钱向东这状态吓到了,他偷着小声询问祁前进,“人这是怎么了,放假前不还冰山融化,花儿绽放,怎么一个双休回来,人就更凛冽了,这还没入冬呢,咋还先上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