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莳撅着屁股,蠕动了两下,地上一颗小脑袋瓜露出来。
“四哥!”路莳呆了下,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你怎么在这?”
“有后门。”钱向东指了指走廊另一头。
路莳疑惑,“可我怎么没听到你脚步声?”
钱向东注意到路莳裤子上沾了土,蹲下去给他拍土,“你忘记你我练过了?”
路莳恍然大悟,“对呀,四哥一个能打好几个,不想让我听到脚步声,我怎么可能听到。”
随后就不再纠结这个,而是邀功的贴上钱向东,“我去你们宿舍找你,到了就寝时间你还没回来,我就猜到你肯定在研究室。过来找你,你们研究室又关灯了,我就寻思喊你几声,本来寻思没人答应我就回寝室的,没想到你真在。”
钱向东的眸色在暗夜之中忽闪一下,一道幽深的暗芒快速滑过,对面之人和钱向东本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突然而来快速而去的情绪。
“谢谢你能来。”钱向东忽而很认真很严肃来了这么一句。
路莳吓了一跳,“四哥,你干嘛突然这么认真,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我做噩梦了。”钱向东随意岔开话题,笑道:“你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我要在噩梦中挣扎多久。”
路莳乐了,企图以钱向东平时撸他的姿势揉钱向东的头,结果发现够不到,就垫起脚尖,然后还是够得很费劲,就在他想退而求其次拍拍钱向东的肩膀以做安抚时,钱向东却忽然弯下腰,这个高度路莳放下脚也可以轻易揉到钱向东的头。于是路莳就若无其事的揉了两把,别说手感还挺好,难怪四哥总喜欢揉他的,就又多揉了两下。
然后才一本正经深沉道:“四哥,你不害怕,有我呢。我是你对象,以后会保护你的。”
“那就请路莳先生日后多多指教了。”
“好说好说。”
路莳走进实验室绕了一圈,看见那张简陋的铁床上只有几个纸板子连床被褥都没有,心疼了,不高兴了。
“我就睡一晚,明天就把被褥拿过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