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勒不愿久留,直接离开卧房。
外间,西番皇子和几位官员见着詹勒出来,也都客气作礼。可一眼就看见詹勒身上的污秽,怪味儿更是难闻。
娄夫人站出来,对管事吩咐一声:“带众位大人去前厅用茶。”
管事连忙走去前面引路,带着众人离开安临院。
只是所有人都与永王保持了距离,一来他身上的脏污,二来这样趁人病要人命的人,着实可怕。
眼见人都离去,娄夫人松了口气,看看一旁的冯依依:“幸亏你想出这个法子,让这些官员进来,永王才收敛。”
“也可能是凑巧了。”冯依依道,忆起刚才一幕,“娄大人如此,那些同僚不管能不能进来,礼道上是该走这一趟的,正好也是下朝的时候。”
只是冯依依没想到,西番的二皇子会过来。
娄夫人捂嘴轻咳两声,看看卧房:“我去前厅那边看看。”
说罢,娄夫人带着婆子离开,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冯依依再回卧房,地上已经收拾干净,婆子们端着盆、提着桶,一溜儿走了出去。
此时,床帐里又变得安静,那只垂下的手还耷拉在那儿。
赵御医擦擦额上的汗,走过去轻掀开幔帐,将那只手送回去。
一抬头,人惊诧的张大嘴巴,本就不大的眼睛瞪了老圆,声不成调:“你,你!”
冯依依几步过去,可不就看见床里头,娄诏大喇喇的倚着里墙,手臂搭在支起的膝盖处。
“赵御医悉心照顾本官,本官在此谢过。”娄诏低头整理衣袍,随后身子一起,便从床上跃下。
赵御医不可思议的看着生龙活虎的娄诏,嘴巴半天没合上。再看躺在床上的,烧得认不出样子的人,才是这两日他拼命拯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