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已见到了,真的决定去西南?”娄诏问。
“去,”冯宏达点头,“只要找出铁矿的位置,我就能找到铜矿,到时候肯定有证据。”
当年炸了铜矿,冯宏达逃出炼狱,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是逃避了二十多年的梦魇。
“好,”娄诏颔首,“我会派人跟着你。”
。
娄夫人下了针,如今正合着双眼,躺在床上休息。
一名年轻女道送了药进来,放在窗边桌上,随后动作轻巧退出。
房间清雅,修行之人所用东西不多,并不会像世人那样将房间仔细布置,每一处都细细讲究。
除了一床一桌,剩下只是两把竹凳。
凉风从窗口进来,冯依依帮着娄夫人搭上被子。
“要不我先让人送你回国公府?”娄夫人慢慢睁眼,脸色不算好看,“在外面一天一夜,他们也该担心。”
“无妨,我让人回去说了。”冯依依简单回道。
其实她回不回去,国公府在意的人并不多。唯一个老太君,念着当年母亲的母女情。
娄夫人也不再多说,心里是想留下冯依依。
“方才的就是天亦道长,一手好医术,原先也是世家女子。”娄夫人道,话语中不免带着赞赏。
冯依依记得方才的女道,虽说年有半百,但是一头乌发,年纪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却也不想是个世家姑娘。
娄夫人坐起,后背靠上枕头:“她就是不一样,挣脱世家束缚,入观清修,一心研学医术,再不问世事。”
“的确了不起。”冯依依欣赏天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