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迟垂眼,安静看着她的侧颜。
他想起笔记本上被她写了数次的名字,想起他求婚时她出乎意料的配合,想起她深冬去学校里找他,想起她笨拙织的围巾。
想起无数个日夜,她弯着眼,喊他三哥。
从始至终,他们之间没有别人,只有彼此。
盛星有点儿意外他提起这个话题,脑袋一动,仰头看他。浅淡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眼和轮廓依旧清晰。
“刚开始有一点儿。”盛星嗓子还有点儿沙沙的,声音很轻,没什么力气,“但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不能抱有太多期望。演戏的时候很辛苦,在学校偶尔也会觉得孤独,回家再溜去花园,也没人再来找我,后来我就不去了。”
那段时间,盛星不再需要花园里的另一个人,不再需要她的萤火虫,难过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她从小时起,就知道,没有人会永远留在她身边。
只不过,后来她生了贪念。
江予迟微微用力,把人抱到怀里坐着,手不安分地往毯子里钻,又问了一遍:“刚才没有不舒服?”
“没有。”
盛星硬着头皮应。
她还真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大部分时间她还是挺快乐的,只是他体力太好,要不是地方施展不开,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总的来说,体验感很完满。
江予迟平静地点头:“那就是舒服。”
盛星:“也不是,现在有点儿奇怪。”
“哪儿奇怪?”江予迟侧头,声音低低的,吻又落下来,“再来一次?这次去床上,或者带你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