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瞧着盛星跑走的背影, 古怪道:“哥,嫂子怎么不和你说话?和我都说了几句,你惹她不高兴了?”
说到这事儿, 江予迟无奈叹了口气:“想以前的事儿呢, 要想不出来,今晚我只能和你睡了。”
“哟, 哥,还有你记不得的事?”
鲨鱼不敢置信,江予迟的记性简直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管是完成任务还是平时训他们,就没有他不记得的细节,当时他们可怕他了。
鲨鱼拿着酒杯嘿嘿笑:“和我睡就和我睡,也不是没睡过。我记得有一次出任务,差点儿在雪地里睡过去,要不是你喊我,这一睡铁定冻死了。哥,算算你救我的次数数都数不清,过去真好啊。”
江予迟懒懒地笑了一下:“要命的事儿,还觉得好?”
鲨鱼:“这不还活着吗?来,喝酒。”
这一顿饭,两个男人吃了很久,久到月上枝头,久到两人都带了点儿醉意。鲨鱼进厨房收拾碗筷,江予迟坐在院子里,闭着眼回想过去的事儿。
毕业后他和盛霈去了不同的地方。
盛星若是来看他,只能是在他大学时期。她去看盛霈那次,他不在学校里,不是那次,那会是什么时候?
记忆漫长、冗杂。
江予迟并不着急,缓慢地从大一开始回忆,从春至夏,再过秋冬,他在毕业那一年的年初停住。
他记得,那一年似乎有些不同。
那年下了雪。
他回来时正逢年节,学校早已放假,留在宿舍里的人寥寥无几。盛霈因任务未归,盛星在外地拍戏,人不在洛京,他没心思回家过年。
校园里铺满白雪,宿舍楼前的松柏附上一层雪衣。